[四木]天赋异凛

文/四木
cp=金信x池恩倬

金信900多年没开过荤这事比他900多岁才遇到初恋还要离谱,说出去都会被人嗤之以鼻,让他不要装逼。
但他确实是个雏,还是大将军的时候整日忙着打仗打仗,没时间理这档子事,后来成了鬼怪就已经完全没有了这种生理需求。
黄片倒是看过不少,一度他也觉得自己这样不正常,没有正常人类的生理需求哪里还算是活着?于是在某个年代某个能把人烤熟的下午他租了一大堆地摊黄碟及各式各样十九禁文艺片刺激自己,扫荡了几次以后卖碟的老板以一种“长见识了,哥们是我见过第一个体力这么旺盛的”敬佩眼神目送 他。
很可惜,老板要是知道他看完只学会了技术,鸡巴就没硬过估计白眼能翻上天。
也特意去夜店找过刺激,最后被几个小姐的“穿着人模狗样的,出手也阔绰,没想到阳痿,可见钱也未必是万能的”咬耳朵吐槽送走。
细数他唯一一次自慰是池恩倬成年那天,他没忍住亲了才19的小姑娘。
当晚就做了春梦,梦里少女的长发缠绕着他的脖颈,纤细白嫩的脚踝手腕,两具赤身裸体交缠的身体,如梦似幻的模糊面容,看不真切,但他知道是谁。
第二天早上他看到床单湿了一块,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晨勃,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他给了自己一巴掌,一边暗骂自己是畜生,一边不要脸的想池恩倬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盼着盼着,没想到先盼来剑拔了自己化成灰人没了。一没就是10年,这回可好,不用等了,未成年不仅人长大了还把自己这糟糠之夫给忘了。
好在他脸皮厚,死皮赖脸又把人给追了回来。现在这久别重逢,媳妇盯着他的脸又是亲又是摸的他要是再当那柳下惠可就真要怀疑身体有问题了。
他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自信理论知识全世界没有男的能比得上,900多年的学习成果总算派上用场了。
在情事这方面鬼怪先生可能本就天赋异禀,把人压在身下的时候他回想起曾经做过的梦,也是这样长的秀发,也是这样与男人完全不同的白皙细腻肌肤,仿佛轻轻一掐就能留下痕迹。
如此纤细的手足,他轻轻一捏就能捏断。回想起梦境里他们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即使过去10年,梦境里的触感依旧清晰得像印在脑海中,让他疑心自己是靠着这些虚无缥缈的梦才活下来的。几乎瞬间下体就硬了起来,呼吸变得粗重。
轻车熟路地吻上身下少女的唇,明明从未触碰过的身体,却像演练过无数次一样熟悉,热烈地、缠绵地吮吸,勾着她的舌头在她口腔中攻城略地。
他感觉到她的力气正在一寸寸卸下,几乎瘫软在他的双臂间。顺着脸颊从脖领亲吻到她的乳头,他很有耐心,先用舌尖舔,再轻咬而后吮吸。
胸前两颗小东西很快就挺立了起来,硬硬的像是两颗红豆,很是可爱。
毕竟是初经情事的身体,根本受不了这般撩拨。在身下呜呜咽咽说着不要,可身体却诚实地拱起来往他嘴边蹭,双手抱着他的头也不知道是想推开还是想让他继续,只是更方便地把胸脯送到他嘴边。生涩毫无经验的身体反应,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诱拐未成年的怪大叔,明明已经是29的成年人了。他禁不住开始胡思乱想,他离开了10年,她完全忘了他,更没有任何义务为他守身如玉,即使有了别的交往对象也情有可原。她在别人身下也会这样吗?像现在这样生涩而又热烈地扭动着身体回应。想出了神就不小心使大了劲,在她胸口狠狠咬了一个牙印,在她一声惊叫的痛呼中才清醒过来。
两个人清醒之际才意识到场面已经变得有多糜乱,池恩倬的衣服被他褪到了腰间,面色绯红,胸口就这样袒露在他眼前,神态间尽是春意媚态。
她被亲得意乱情迷,还没完全清醒过来,迷迷糊糊得被咬痛了,才想起来害羞阻止他,“去房间,别在沙发上”,出口的声音与其说是要求,倒更像是求欢。
金信听话地把人抱起,一路抱着放在了床边。他没有急着欺身上去,两个人第一次做这种事,莽莽撞撞肯定会伤到她。他蹲在床头,俯身下去,将头伸进她的短裙,用嘴唇将内裤拨到旁边。
意识到他要干什么,池恩倬开始扭捏起来。“你干什么,别,那里好脏”。推拒的手却没什么力气,更像是欲拒还迎。
他没有理会她,双手按着她的大腿,不让她扭动,用唇含住了花苞。舌头顺着下体的小缝舔舐,水流得很厉害,他还没怎么动,下面就泛滥成灾。
他一边用舌头往穴口钻,一边凭借记忆学着电影里的荤话:“宝贝,乖,下面流这么多水,舒服就叫 出来”。
刚开始还觉得不好意思,可是他想男人可能原本就是一个德行,他也不例外,淫秽词汇越说越顺口。他舔着她的花蕾,像是在品尝什么水果,唇舌缠着嫩肉不放,还故意砸吧嘴,她甚至能听到他吞咽的声音。
不过几分钟,池恩倬就身体一阵收缩,喷了他一脸水。她一脸羞赧地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拿纸巾给他擦 。
他笑着抓住她的手,故意自己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唇,“害羞什么,不脏,甜的”。池恩倬听了这话,把纸巾往他脸上一扔,脸红得更夸张,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亦或是两者都有。
带着笑腔捉弄了一下媳妇,金信这才解开皮带,露出自己早已硬得发疼的下体。
鬼怪的身体实在过于异于常人,下体粗壮异常,上面一根根青筋鼓动,仿佛要把人捅穿。
光是看着就够吓人,尽管已经高潮过一次,阴道已经足够湿润,在那玩意送进来的一瞬间,恩倬还是疼得大叫一声。
刚高潮过的身体尤其敏感,一瞬间的疼痛以后便是如潮水般涌来的快感,她几乎要叫出声,下体被充斥得满满的。
肿胀又满足的感觉让她无所适从,她害怕这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想让他不要继续,可是下体又空虚的急切想被什么东西填满。
他每动一下,她就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她甚至不敢想象这样黏腻的声音是自己发出的。
金信却像是很享受她这种声音,每次听到就更用力地往里撞击。

他理论知识确实学得很好,学着书里写的三深一浅,寻找爱人的敏感点,当他发现撞到某个点她反应就会特别激烈时,每次都刻意往那里撞。
阴道受到刺激,穴口就狠狠地收缩,没做过爱的身体本来就紧,穴口一收缩就咬着他的阴茎不放。他差点就缴械投降,内心一阵冒冷汗,这要是就泄了可丢死人了。
随后又安慰自己,不仅她是第一次,他也是第一次,能坚持这么久已经实属不易,以后表现好点找回里子面子就成。
在湿热的甬道里摩擦十几次后,他被两边的褶皱嫩肉夹得实在忍不住,太紧太舒服了。池恩倬只感觉一阵滚烫的液体喷射在自己的体内,两个人都叫出声,久久不能平息,金信趴在她的身上疯狂喘气。她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神,金信的阴茎还在她的体内没有拔出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把身上的 人一推。
“谁让你不戴套射在里面的,容易得病,而且要是怀孕了你自己生去吧。
金信被这一顿数落给委屈的,心说这丫头怎么拔屌无情,她自己不也舒服得忘了。
金信看她光着身子,脸颊通红还这样气鼓鼓的样子实在可爱得紧,摸着鼻子悻悻然。
突然凑向前蹭着她的脸“我和普通人类的身体构造不同,我这一身神性精华注入你体内,只会延长你的寿命哪会得什么病,看你老公多好使”,说完还得意的挑个眉。”
她一贯知道他臭屁脸皮厚,但没想到在床上也这样,以前亲个嘴都装出一副娇羞样,果然不能信男 人。
忙着生气的池恩倬并没有意识到此刻两个人都赤身裸体,她每一个动作都只会让她身体更完全的暴露在男人眼前。
池恩倬这几下一动,就感觉刚才射进下体的液体顺着穴口流了出来,羞愧得想咬死面前嬉皮笑脸的男 人。
但是眼前的男人盯着她的下体眼神已经变得幽暗,不过几秒钟男人的脸颊就凑到了她的眼前,伸出舌头舔着她的唇,像猫咪舔主人的脸一样亲昵。
她几乎无法拒绝他的求欢,她很想他,十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即使没有记忆都会因为这个人心脏生疼。
此刻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恨不得把他融进自己的身体,她抱着他的头,也尝试着用舌尖去触碰他的舌尖,金信因为她的热情稍稍一愣,很快便更热情的回应她,两人仿佛色中饿鬼投胎般互相抢夺着对方口腔中的空气,吞咽着对方的口水。
池恩倬似乎是想抢回主动权,她总是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有胜负欲,不甘心被金信带着走。
她用力把金信一推,学着他之前的样子在他脖子上啃咬。她舔着他的喉结,感受他越来越重的呼吸,又把舌头移向胸口,这里从前插着一把只有她能看到的剑。
现在虽然看不到了,甚至连一条疤痕都没有,但这里还会疼吗?她忍不住伸出手触摸,而后用唇轻轻的贴上去,像朝圣般亲吻着那一块地方。
感受到她情绪里的心疼,金信只觉得内心又酸涩又满足,即使现在就和这个人死在一处也甘愿。
虽说是学着他,却完全没办法和他一样熟练,她在他胸口磕磕碰碰的,不知道是亲还是啃。
尽管是这样,也已经刺激得金信几乎快控制不住想把她狠狠压在身下插入了,身下的性器早已挺立,稍稍一动就会碰得她的大腿。
可是她想玩他就忍着,看她按着他的身子,自己笨拙的往他性器上坐,刚坐下去一半就疼得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倒不是她矫情,实在是没有经验,以为只有第一次才会痛,怎么刚才都没这么痛,怎么会这么大,才进去一半她就感觉已经到底了。
“笨,以为我刚才的前戏是白做的吗?你放轻松,这么紧张只会伤到自己”。
说着一只手提着她的臀,另一只手伸出两个手指插入她的穴口,找着刚才试验出来的敏感点,在那块软肉附近磨蹭,捏着那块软肉时而抚摸,时而按压,带着粗茧的手指和身体最细嫩的地方摩擦。不消片刻,她身下的水就顺着他的阴茎流了下去。还没结合在一起场面却比结合在一起更为淫秽,淫水连接着两人的性器官。
他终于忍不住把拖着她臀的手一撤,失去支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身体几乎是一下就坐了下去,这个骑乘的姿势让阴茎直接整根没入插到了最深处。
池恩倬只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被贯穿了,整个下面被充斥得没有一点空隙,身体里男性的性器甚至还在一点点的跳动膨胀。
下面的人还在蛊惑着让她自己动,她根本没法动,她只是稍稍抬起屁股动一下就脱力得再次坐下去。金信只能自己拖着她的臀狠狠撞击,一下比一下重。她想自己现在一定叫得不比夜店里的小姐小声,但此刻已经顾不上什么羞耻了,她觉得自己像是飘在空中没有着力点,所有的一切都被身下的手身下的器官掌控着,每一次落下都舒爽得她大叫出声。

一晚上下来,她确实相信鬼怪的身体和普通人类不同,发育得有点太好了,仿佛不知疲倦。
在她骑乘着抽插了几十下以后,金信又把她按在床上,从后面进入。为了更方便进入,他把她的一只腿抬起放在肩上,一下比一下深重地插入她的穴 口。
她毕竟是初经人事,受不了这种刺激,只感觉一股尿意涌上,喷射而出。
在极度的舒服和失禁的屈辱刺激下,虽然不想哭,但生理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金信,你混账,脏死了。”
金信也没处理过这种情况,看她像是真的生气了,倒心虚得有点慌神,带点讨好意味地又亲又蹭她的脸,安慰人的样子像只蠢猫。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抱你去清洗干 7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池恩倬更恼羞成怒了,什么叫不是故意的。
金信脸上慌,动作却不慌。俯下身把人从床上一把捞起,池恩倬只能像只八爪鱼一样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双脚缠住他的腰。金信的下体还没从她身体里拔出来,这种角度使他进入得更深。
他一边走一边还提着池恩倬的臀颠了两下,池恩倬差点又叫出声,两人交合处的液体顺着金信的大腿流在地板上。
池恩倬根本不敢往下看,怎么有些人平时人模狗样装腔作势的,干起这种事来却一点都不脸红。
金信把人抱到浴缸里,而后自己也坐了进去,幸好浴缸够大,两个人都不显得拥挤。
物质条件果然是谈恋爱的基础,池恩倬脑袋开始乱七八糟发散。
然后感受到自己的头发被人用手托起,金信正用手理顺她的发,舀了几捧水在她发顶,挤了洗发水用手指一点一点帮她梳洗。
一瞬间她被某种微妙的宁静幸福感充盈着,她想这个男人真的很狡猾,明明生着气他却突然干出这种让人无法抗拒的事。
她十几岁的时候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像这样被人当公主一样捧着。
住在姨母家,别说幻想有人帮她洗头,不刻意等她洗澡的时候把热水器提前关掉就烧高香了。
只有她伺候那一大家子的份,所以她从小就把独立的本事学得很好,不擅长依赖任何人。
可是自从遇到金信,她好像习惯性依赖他了,理所当然地享受他的照顾,与此同时也克制不住想照顾他。对一个几百岁的人产生怜爱很好笑,可她确实会忍不住把他当小孩,想要哄他开心,也需要被他哄,或许这就是所谓爱的魔力吧。
他的动作很轻,她明明没回头,却能想象他现在的样子,他应该低着头噙着笑用世间最柔情的眼神看着她。
回过头来想,这个男人真的很好很好,明明有着通天的本事,她一生气他就真的慌慌张张。总是笨拙地照顾她,会记得她围巾没系好,鞋带松了,什么时候没吃饭,会拍着头安慰她,敏锐地安抚她所有情绪。
她被某种叫爱的情绪裹挟着回过身拥抱他,把脸靠近他的胸膛,听他的心跳。
爱确实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明明他们现在赤身裸体躺在浴缸里,甚至毫无阻隔地肌肤相贴,她却生不出任何一丝龌龊的心思。
金信微微愣了一下就回抱住她,像哄小孩入睡一样拍着她的背。静静抱了几分钟以后,他低声
说,“我帮你清理下,不然你不舒服。”
说罢他真的认真地帮她抹沐浴露洗了个澡,他摸到胸上的时候她都眼观鼻鼻观心一脸镇定。
等他的手往某个不可名状的地方伸的时候她终于坐不住了,心说这男的有完没完,又借机动手动脚。心里想着也就这样说了,金信被她一阵怒斥倒是真委屈了,“我真只是想帮你清理一下,这不是担心你不舒服嘛”。
意识到自己错怪了,池恩倬有那么三秒钟的愧疚。忽然又自信心发作了,“这样我都扛不住,你还能 抗得住。”
事实证明,金信果然也扛不住。说着清理,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他的手只要在她下面稍稍一动,她就浑身发软。
果然脱了衣服躺在浴缸里最终是不可能纯情得起来的,她很佩服自己现在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金信像是有读心术,突然开口,“你现在还在想别的是我不够努力吗?”
他这次根本没什么前戏步骤,她的身体已经被打开得根本不需要任何润滑了。
两人挤在浴缸里,浴缸里的水流导致交合的时候像石子击打水面一样发出的声音格外让人面红耳赤。浴缸再大也就那么大空间,她有种无处可逃的窒息感,只能扒着他的背,为了控制自己叫出声索性咬住他的肩。
浴缸旁边就是梳妆台,一个巨大的全身镜镶嵌在墙壁上,金信抱着人站起来压在梳妆台上,离开浴缸那三寸地盘,身上还有水,风凉飕飕地从四周吹过来,把人的感官都激活了。
金信怕她感冒,随手扯了条浴巾帮她擦干。他身材高大,肌肉发达有力,抱起人来毫不费力。
这种姿势方便他把身下人的腿分开,池恩倬只感觉背上一阵冰凉,然后就是身前猛烈的撞击,她的双腿被金信用手按着向两边张开,进出的感觉格外鲜 明。
金信像是一个几百年没见过女人的色中恶徒,实际上他也确实几百年没碰过女人,多少有点被这种刺激感搞得克制不住。
看池恩倬一直咬牙憋着声音连眼泪都憋了出来,金信有点置气地把人翻了一个身,让她脸对着全身镜,又用自己的胳膊挡在前面,避免她被不小心咯 到。
池恩倬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一脸的春意盎然,眼泪挂在脸上还没干,被草哭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她没来得及羞耻,眼神就不受控制地转移到了金信脸上,他下巴压在她的肩上,从脖子到耳根都是红的,脖子上的青筋正在一根根跳动。
“恩倬,叫出来,我喜欢听”,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贴着她的耳朵仿佛呢喃,看着他动情的脸。她就像被下了蛊一样的照做,脑海中的羞耻感一扫而 空。
如果她眼神没有往下移看到两人相连的下体,她可能真的忘记羞耻了,但是她甚至能看到他那根东西一进一出的形态。
愈是羞耻愈是在这种羞耻中感到快感,最后索性放开了喊,她嗓子喊得哑了,意识也渐渐模糊。完全算不清金信到底射了多少次,只感觉自己小腹都被灌满了。
这样一番折腾下来,这回是真的累得没有一点力气了,要不是金信托着她最后给她简单梳洗了一下,她怀疑自己会淹死在浴缸。
池恩倬迷迷糊糊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但是她感觉自己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整个人被人搂在怀里,一动都动不了。她一动,金信就跟着醒了。更让她抓狂的是,金信貌似一晚上没拔出来……他刚刚醒过来才抽出去,瞬间又有被他堵住的液体从她身体里流出。
羞耻之余,她反而好奇了起来,是鬼怪确实天赋异禀一晚上都硬着,还是他之前是疲软状态放在她身体里的,但她不可能问出口。
面对这种事,第一次心理防线低,只有害羞,做了几次以后,果然就没什么脸皮可言了。
她是真的没力气,对着金信有气无力地喊:“金侁先生,你都不累不饿的吗?我饿死了”。
“你忘了你男朋友是鬼怪吗?我又没有胃”,他失笑。“吃了东西就不好亲你了”,他接着又补了句,越发觉得他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你要吃东西也要先刷个牙”,金信把人拖起来刷牙,池恩倬像一摊烂泥一样任他摆布,刷完牙又被抱回了床上,植物人可以形容她现在的状态。
“我去给你买点吃的”,金信自己也洗漱了一番以后就出门了,没几分钟,就提着东西回来了,“任意门”的好处体现得淋漓尽致,池恩倬已经躺在床上再次睡着了。
金信回来以后没有直接把人叫醒,他把人扶起来,嘴里含着个葡萄就往小女友嘴里送,送到她嘴边的时候故意咬破,让汁水溢出。
他用舌头在人家口腔里转了一圈,临了还在唇上舔了舔,笑着说好甜。池恩倬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口干舌燥,就着就往下咽。
半梦半醒间和金信来了一场法式热吻,最后因为缺氧清醒过来。
池恩倬睁着眼睛和金信口齿交缠,觉得有点奇妙,人和人之间可以亲密到这种地步的吗?
他们用着同样的牙膏,同样的沐浴露,身上有一样的味道,现在连吃的东西都是某人用嘴送过来的,她身上全是这个人的气息。
“你到底哪学来的这些调情手段,初恋那里学的吗?说说吧,900年谈过多少个初恋了”。

她一开始觉得羞赧,现在越想越吃味,语气越发酸溜溜。
金信有逗她的恶趣味,看她吃醋故作思考了一下。掰着手指数了数,“1,2,3,4,5,6……也就1234567个吧。”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池恩倬恶狠狠地反压倒在床上,像只龇牙咧嘴的小老虎。
她骑在他身上,扯下他的领带,把领口一阵拉扯,对着他的脸一阵乱啃,末了移到喉结处不紧不慢地轻咬,她之前就发现他这里异常敏感。稍稍一碰就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还能看到她之前咬在他肩上的牙印,她对着那个牙印又重新轻咬了下去。也不知道是痛还是爽的,她听到了金信的抽气声。
他脖子上的筋又开始跳,这次她伸出手去摸,感受到筋脉在她指间起伏,像是通过静脉听到了他的心 跳。
“那12345678个初恋也对你干过这种事吗”?她咬牙切齿地问。
“没有,只有你”金信的声音已经沉了下去,目光晦涩不明。一只手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起身,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头找到嘴唇疯狂亲回去。
他不吃饭倒像要把池恩倬吃进去,她也很没出息,被他这样一亲就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躺在他身上哼哼唧唧。
他这次倒没有急着干其他的事,只是一边亲她一边和她十指相扣。亲完以后池恩倬不服气地起身,金信突然握着她的手把玩起来,女生的手纤细白嫩,和他带着薄茧略微粗糙的手完全不一样。
小小一只的,他只是轻轻一握就整个包了起来,他自顾自地玩着,一下握紧一下松开。
池恩倬被他玩得有点无奈,好笑地说,“金侁先生几岁呢,这是在干嘛。”
“很漂亮,”金信几乎是脱口而出,他总是这样,情话像是不需要经过大脑一样滚出来。
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可还是会因为这样一句简单的夸奖脸红心跳。
金信摸着摸着,总觉得心里一阵阵发烫。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着手也能发情,但是那种光滑细腻的触感,以及少女和自己体型上的差距,让他总想吞下去。
他毫无预兆的附身下去含着她的食指舔了一下,池恩倬触电般地收回手。
她觉得脸上有点烫,再次真的很想问,你到底哪学来的这些调情手段。
忍不住也拿起他的手看了看,他的手指很长,修长俊秀,骨节分明,但偏偏一点女气都没有,手掌中心还有薄茧。
她把自己的手贴上去比了一比,只到他的第二节,想起之前这只手在她身体里游走,脸就一阵阵发 烫。
“金侁你的手,也很漂亮”。
“漂亮的话……你要不要……也尝尝”,说完这句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唇,没有经过她的首肯,兀自将手伸进她的嘴里。
她身体本能没有抗拒,她几乎拒绝不了他的身体接触,有种本能地想要和他亲密接触。
食色性也,谁说只有男人馋女人身子,她觉得自己也挺馋金信身子的。

但是她总觉得他盯着她嘴唇的眼神,不像只是希望她舔一下手指那么简单。
但还是像被下了降头一样舔了一圈他的手指,他把手指抽出去的时候,带出来一串银丝。
没等她说什么,唇就覆了上去,他很会接吻。用手掌着她的后脑勺,舌尖一寸寸地往她嘴里送,一边勾着她的舌尖吮吸,一边吞咽口水。
他只要嘴开始动,手脚便必然不安分,一晚上她真的被金信的精力折服。
他手指上甚至还有着她的口水,就开始用手指往她下体送,之前几场荒唐性事之后,她根本连内裤都没穿,他的手进出得毫无阻碍。
带着薄茧的手指在她甬道内的软肉上摩挲,刺激感非常强烈,她从前从未觉得自己的身体这么缺男人,他不过是随便拨弄一番,她就弓着身子空虚得不行。
金信之前出去买东西把衣服穿得整整齐齐,除了刚刚被她扯掉了一个扣子因而略显凌乱的领口,其余地方规规整整的一点异样都没有。
池恩倬却只是睡觉前被金信随便套了一件他自己的t恤,不合身的t恤穿在女孩子身上松松垮垮,白色的衣服映衬着她裸露在外的白皙细腿愈发白得发 光。
他盯着眼睛都开始发红,迫不及待想在那白色上留下点其他痕迹。连皮带都没来得及扯,只把裤子拉链拉开,释放出自己肿胀的欲望。将阴茎插入密林的时候,皮带就摩擦着她旁边的皮肤,冰冷的触感和他炙热的下体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边赤身裸体,一边衣冠楚楚,颇有点被强制侵犯的感觉,就像是只有性没有爱的肉体交易。偏偏她心知肚明他们相爱,因此更像是在玩某种角色扮演,身体反而很受用这种不同的模式。
在两人又一次双双高潮以后,金信仰着头用因为动情而显得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她。他动情的时候愈发爱两个字地叫她,“恩倬,你帮我试试好吗”。
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唇,手拉着她的手握住自己的阴茎,声音喑哑,她再听不懂暗示就是装傻了。
之前盯着她的唇果然不止是想让她舔舔手指,身体本能快过脑子,低下头吞吐着他的阴茎的时候她真的怀疑自己被下了降头,怎么在这档子事上对他毫无底线可言。
明明以前想到男人的生殖部位都觉得恶心,但现在甚至为了看他布满欲望的脸刻意去舔他的阴囊。他的皮带和裤子这次磨蹭到的是她的脸,除了脸上的表情谁能看得出这个男的现在在干什么。
他看到她脸上被蹭出的红印子就像是被注射了春药一样,一开始还尽力克制的男人突然像头狂兽一样,按着她的头疯狂进出,她嘴都麻木了,喉咙也被顶得快干呕的时候一股粘稠的液体喷射在她的口腔内,她被呛得干咳,脸上也被喷了一脸。
好在他没有消化系统,精液并没有什么异味。
没有消化排泄系统却有生殖系统,这人的身体结构跟专门为了做爱调整的一样。
他射完就小心翼翼地拍她的背帮她顺气,用纸巾帮她一点点擦干净。
虽然没有说话,但她能感觉他很开心,因为他整个脸都显得神采飞扬,眼睛弯得像夜空中一闪一闪的星星。
金信像小孩一样搂着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小腹上,她没来由地产生了一种可以纵容他一切无理要求的想法。
她觉得自己的心也软得一塌糊涂,一下下抚摸着他蓬松的发梢。
“金侁,你很开心吗?”
“嗯,因为你需要我,你爱我”他没有抬头,埋在她的小腹上闷声说。
她被他这斩钉截铁的语气弄得有点脸红拉不下脸,心虚地嘟囔:“你这男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啊,就这么自信,你可是一把年纪了,比你年轻好用的小鲜 肉多了去了。”
“爱是可以感受到的,从呼吸,从心跳,你只喜欢我,就像我也只喜欢你”。
“恩倬,好像我这一生,就是为了爱你而来的”。

【信倬】半醒

旧梦太美只能半醒
怀念 撑着倒塌的心
和你飞舞在烟雾里
迷幻旅行

cp=金信x池恩倬
*在等待小新娘转世的某一天,金信梦见了29岁的池恩倬从加拿大刚回来的那个夜晚。

他在池恩倬转身的那一刻捧住她的脸,挤进她的唇中。
跌跌撞撞的,焦躁的,他将自己融入那片迷人的湿热中。
他的理智早已被十七个六十分钟中绵亘在心间的文火烧断,他用唇,用鼻,用指尖,用相贴的每一寸肌肤去确认眼前人的存在。
他们贴得太紧,吻得太紧,鼻尖溢出的呼吸热浪般吞噬着彼此神志,但两人谁也不曾后退分毫,仿佛两块融化后混淆的蜜蜡。
九百年前的风暴与海浪未能伤着鬼怪半分,那个女孩的体温却让他沉溺晕眩。
他吮着她的嘴唇,一遍又一遍,是冲动,是依赖,是本能,是他蓄藏已久在思念在操控着他的肉体。
这个吻应该是幸福的。
时隔九年,跨越了虚无的阻碍,他们终究又重逢、相忆、拥有了彼此。但当第一次唇分,静静互抵额头,注视着对方时,两人的脸上都蒙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忧伤。

为什么会觉得此时的他和池恩倬看起来悲伤呢,金信想。
他们很少有比这更幸福的时刻了。
刚刚和池恩倬相遇那会儿,他们互相提防着对方。他以为池恩倬看不见他胸口的剑,尽管对方是个引起他注意的奇怪小姑娘,但他不想她和自己牵扯过深,说过不少让她受伤的话。
他虽过分了些,当时的池恩倬也不逞多让,嘴上一口一个“我爱你”,若无其事地表白经常想念他,天天闹着想当他的新娘,让他实现三个愿望,到头来,她根本没动真心,一会儿瞒他能看到剑的事实,一会儿连他胸口的剑把都摸不着边。
他的脑海中涌出他们相处的细节,抑制不住地弯起了嘴角,正在和池恩倬额头相抵的“金信”也是。
他是金信,却不是那时的“金信”。
“金信”的手正贴着池恩倬的发鬓,他现在伸出手,只残留那抹背影从指缝流逝的空虚。
这是一场回忆的梦,或是一个记忆引发的幻觉,鬼怪没有去深究。
在半醒间,池恩倬搂住他的脖子,夹住他的腰,跳了起来,而他默契地伸出双手,托住了乱来的小新娘。
小新娘的视线至上而下,将他的意识捕获其中。
他们再自然不过地靠近彼此,头一歪,难耐的双唇又贴合在一起。
这次是小新娘更加主动,转动脑袋,似乎想在唇瓣上的每一寸都留下厮磨的痕迹。
金信在池恩倬脸上看见了笑容,那番悲伤的思考被他立刻抛之脑后。
无论反复看多少次,小新娘的笑容依旧是那么明媚。似阳光、似枫叶、似世界上一切旺盛的生命力,把他枯萎而干燥的生活,装点得温暖而惬意。
他们边吻边向旁边的沙发走去,目的地或许不是沙发,只是那个方向刚好有一座沙发。
小新娘最不擅长的事就是静止,静止在原地等待,静止在某个空间,他们的吻注定会变得摇晃起来、雀跃起来。
晃着晃着,他们倒向了一旁的沙发。
她骑在他身上,他们注视着彼此的脸庞。
他们不知道这个吻是如何停止的,正如他们不会刻意去思考何时该开始下一次亲吻。拥吻体现着它最原始的作用,让两人完全不同的个体去感受彼此。而感受另一个人不止可以用嘴唇,他们用视线,用手臂,继续将彼此装进自己的身体里。
金信看见自己的手指一直在摩挲着池恩倬的下巴。
这是回忆梦的坏处,一些不想记起的细节也变得鲜明起来。
他想起29岁的池恩倬刚恢复记忆的那一晚,在加拿大的宾馆里,她就是这样一下又一下抚摸着自己的脸。当时的他有些开心,也有些害臊,九百多岁的鬼怪,脸有什么好摸的呢,她那一晚的碰触,比他一辈子被摸脸的时间加起来还长得长。
只是原来,自己也做过相同的事。
金信眷恋地碰触着池恩倬的肌肤,永远也无法真正地满足。
两人贴得这么近,很多细节想忽视都难,29岁的池恩倬比20岁的少女消瘦了些,皮肤也在岁月的风霜中不复之前细腻,但同时,现在的池恩倬也更成熟,更漂亮了,他那稍被抚慰的心又被勾了起来。
情不自禁时,身体比心更诚实,他的唇再一次吻上的恩倬的唇,松软的沙发承载了他们的重量,他愈发不加保留地沉溺其中。他拥住恩倬的后脑勺,倾身吻上她的双眼,战无不胜的武将骨子就带着攻城略地的韧劲,从眼睛吻到额头,从额头吮吻回侧脸,再将殷红湿润的唇瓣包裹着吞入,原本嬉笑的小新娘也变得意乱情迷,眼神里牵扯出欲念的拉丝。
他将她压倒在沙发上,他搂着她的背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这场旧梦过于旖旎,金信明知是梦,却还是闭上了双眼。
在这半醒时分,夜色也变得温柔起来。
“小新娘”仰头叼住他唇瓣的一角,他的嘴唇顺势袭去。
他们又吻在了一处,一如之前的许多时光一样。

【end】

【信倬】夏天

cp=金信x池恩倬

池恩倬打开衣柜,取下架子上的衣服,依序往敞开的皮箱里装。
蒙在脑中九年的困惑终于在这次枫叶国之旅中得到了解答,她的爱人穿过生与死的虚无,随着初雪与蜡烛的烟回到她身边。分隔三千多天的思念之情,一天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也补不足,是时候该退掉这座不再由sunny老板经营的屋塔房了。
池恩倬衣柜的摆放是根据季节变化的,最先被折叠打包的是些秋冬季的毛衣、绒裤。当衣柜空了大半后,她伸手,抱出一叠短袖来。
手里捧着短袖,夏天的热浪好像就要迎面扑来了,想起夏天,池恩倬很自然地就意识到一件事情,她和鬼怪没有一起过过夏天。
他们在秋日相逢,在冬日别离,然后又在另一个初雪早至的秋日重逢。
一年四季,他们缺席了一半。
这次一定,她想,这次一定要和他一起寻找春天绽放的第一柱花苞,不是因为他心情很好,而是因为他们心情很好,有彼此在身边,所以整个世界都明媚起来。
等到换上第一件短袖的时候,她会在鬼怪起床前便敲响他的房门。
“阿加西,夏天到了!夏天,夏天,你今年的秋、冬、春、夏,都是跟我一起度过的,这是我们度过的第一个完整的一年!”
去吃冰吧,去海边玩吧,去吃宵夜喝冰啤酒吧,夏天,池恩倬有太多太多的事想和金信一起在夏天做。
第一件事就是想看金信穿夏装。
池恩倬没有对金信说过,虽然金信的脸并不是让她一眼惊艳的存在,但他身上有两个部位,池恩倬格外钟爱。
一是金信的眼睛,她对金信说过,他眼里的星星很美,那不是恭维,也不是为了给自己争取福利说的违心话。金信的眼酝酿着他内心流连人世百年的万种情感,酝酿着他的悲伤、他的温柔、他的冷淡、他的愤怒、他的爱、他的绝望、他的渴望。池恩倬望过那双眼,也抚摸过那双眼,她指尖感受到眼皮下的脉动,好似在轻抚着鬼怪胸腔鼓动的心脏。
除了眼睛以外,金信最吸引她视线的便是金信的身材。
这世界上会有比鬼怪更适合穿风衣的男人吗?即使被抹去记忆,她也一眼在电台公司门口看见了身着明蓝大衣的鬼怪。
金信是武将,之前常年驻守战场,自然练就了一副健硕的身材。虽然过了九百年了,但他依然保持得很好,穿较贴身的衬衣、睡衣时能看见布料撑起的弧度,几次遇险后被金信抱进怀中,她也切实感受过那具充满力量的身体。
这样的金信,无论是清爽的圆领短T,还是领口微敞的衬衣,都绝对再合适不过。
要是对方只穿了一条短裤站在沙滩边,海浪打湿……池恩倬感到自己的想法越来越不妙了。
不过因为脑中那副泳装金信的幻想图,池恩倬突然又记起一件事。
金信曾是在战场上驰骋多年的武将,任他再英明神武,他的身上也不可能没有伤疤。
疤的痕迹……因为一直见到秋冬的、把脖子用高领毛衣捂得严严实实的鬼怪,池恩倬一直忽视掉了这个细节。
学生时代的池恩倬很少穿短袖,夏天学校统一要求穿短款校服,她也时常在里面加件打底的长袖。
外人都传这是因为她能看到鬼,体质阴寒,只有她自己知道,与鬼无关,也不是她感觉不到热,而是人给予的寒意比夏天的暑气更难熬。
她的身上经常有青紫的痕迹,砸的,揪的,打的,有些是因为她做事让姨妈一家不满意了,有些是因为他们当天自己过得不顺意。
她不想再撒谎是自己不小心摔的,不想成为周围人课间闲谈的话头,更不想让姨母一家说她故意露伤疤装可怜而更恶毒地欺负她。
与金信相遇前的那些夏天,她就是这样拽着长袖的袖口度过的。
柜子里的这些短袖,都是在她上大学以后陆陆续续买的。
鬼怪又如何呢?他的柜子里有短袖吗?他会像自己一样用长衣盖住狰狞的疤痕,还是坦然地接收旁人好奇打量的目光呢?
池恩倬想知道答案,却又不想现在知道答案。
这是专属于夏天的乐趣,在夏天揭晓才好。
她想的第二件事是跟鬼怪一起出去度假。
虽然枫叶国很美,但除了枫叶国,她也想和他一起去其他不同的地方。
开门直接去一个地方很方便,坐车坐船坐飞机慢慢晃去另一座城市也别有一番乐趣。
他们的路途肯定不会闷,池恩倬完全可以想象,每到一个地方,或是坐在交通工具上移动时,金信端起胳膊,向她炫耀他过去经历的样子。
他的经历有些是真实的,有些被他美化得过于夸张,自己听着听着,就会忍不住颤抖着身子,笑弯了腰。
第三件、第四件,第无数件,他们要在一起在夏天做的事,她还有大半年时间可以慢慢想。
坐在卧室衣柜与床中间的地板上,鬼怪的小新娘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她摇晃着脑袋,把脸埋进短袖中,期待着迎来他们共度的第一个夏天。

【end】

【hi/MC】一日女仆

cp=hi x MC
分级=r15
*剧情为s2hi线he结束后,不习惯用第二人称写文,MC用默认名Mir。

hi在mir家过夜不罕见,罕见的是William今天不在。
据mir说,William接到了z的联络,对方说了些“跟守护者有关系的unholyc好像发现了他的存在,正在到处找他”之类mir完全听不懂的话,总之,William要外出一整天,他命令hi在他外出期间陪着mir。于是,国际巨星idol在前几天狂赶行程,硬生生空了一个完整的24小时出来。
把手机一键关机,他提上他最爱的大皮箱来到了mir的城堡里。
William不在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mir用膝盖想都知道hi肯定会准备些特别的花样,但当hi换好衣服走进她的房间时,她还是惊了一跳。
“铛铛,管家先生不在,今天一整天都将由hi hi女仆为你服务~”
hi身上的女仆装显然跟清扫的功能无缘。上半部分是黑色紧身无袖的布料,腰间系着一副束腰。裙摆低得堪堪遮住关键部位,再往下是黑色纱网的吊带丝袜。甚至连鞋子都是不方便走路的样式,黑色细高跟让他比mir再高出小半头。
hi偏头的时候,发带的飘绳会垂在他耳边,mir的心好像也被那细丝带撩着似的。
不过跟hi相处了那么久,mir也不是全然没有抵抗力,最初的惊讶过后,她可以靠在电脑椅上,反问hi:“hi~hi女仆准备怎么为主人服务呀。”
“我来伺候主人洗澡吧~”自从变成unholyc以后,hi的力气比以前更大了,现在他可以轻松抱起椅子上的mir,将人直接带进了浴室。
hi真的干起女仆的差事比他穿着女仆装和自己在床上滚更让mir觉得古怪。
他说洗澡是真洗澡,把mir家那个很少使用的大木桶放上温水,加入护养身体的精油,让mir泡在里面,mir一边泡,他还一边帮mir清洗起她的短发。
现在mir成为全裸的一方,而hi好好穿着衣服——即使那是色情女仆装,这让mir在氤氲的水汽里红了脸。
她以为自己的接受能力已经被hi磨得提高了不少,但hi每次都会有新花样打破它。
mir没发现的是,她红着脸在水中害羞抱膝的模样也同样令hi兴奋。身上的水分还未擦干,松垮地刚批上浴袍,hi就把她抱到了梳妆台上。
“勤劳女仆就应该获得奖励对吧~~~mir主人?”
“唔,是这样吗,William就从来没问我要过奖励。”
“但hi是女仆哦~没有奖励的话会想要欺负主人的。”
“你想要的奖励不也是‘欺负’你的主人吗?”
“mir主人果然学得很快呢。”
hi这么说时,已经跪下身,吻上mir的大腿内侧。
夜晚才刚刚开始,一整天的时间,他们还可以享受更多。

【END?】(大概率会写后续)情人节赶出来的贺文,情人节快乐~

【leo/MC】听说你的城堡要招女仆

cp=leo x MC
*剧情为s2leo线he结束后,不习惯用第二人称写文,MC用默认名Mir。

01.
事情的起因是leo向hi吐露了一件他有点在意的事。
leo的新工作是给一个游戏拍宣传海报,James,mir幼年玩伴的那个unholyc,正好在隔壁摄影棚拍摄。
午饭时间,leo偶然路过那家伙的休息室,门没关严,对方打电话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一些。
“年轻的unholyc少……流行……女仆……”
跟mir在一起后,leo总是下意识关注起unholyc的事,那是属于mir过往的一部分,即使现在unholyc的能力渐渐从mir身体里消失,leo仍想了解更多。
“就是那个吧,流行。”hi咬着杯子里的吸管,偏着头,认真地帮好友分析。这类八卦总能勾起他的兴致。
“跟mir还有管家先生他们相处那么久,我们不是也注意到,unholyc很多地方还是跟人类很像的。既然以前流行任命管家,现在的新趋势就是招募女仆。啊!那家伙一定是想去当mir家的女仆来接近mir。”
leo一开始认为这个想法有些牵强,但回顾一番James之前缠着mir的各种举动,又觉得不是不可能。
“啊~如果mir家招女仆的话,我也好想去应征。”
虽然知道这是某巨星偶像的口嗨,leo还是下意识有了危机感。
“哦,你是说跟我出来喝一杯还要提前一周协调时间的大忙人想做兼职吗。我的工作好歹还可以和经纪人协商调整行程。”
leo越说越觉得心动,如果真的应聘上女仆,他也能和mir共度更多的时间了吧。
他们的生命只有短短的百年,现在的见面频率还远不能让他满足,他相信mir也是。
那么想去应聘女仆,该从哪里开始准备呢?

02.
leo简单地列了去mir家应聘女仆前需要准备的东西。
·女仆装一套
·女仆工作说明一份
·应聘女仆简历一份
……(想到再补充)
说起女仆,人们首先想到的当然是女仆装,leo也不例外,更何况他的本职是服装模特。
一套合适的服装也能更好地帮他融入角色。
作为身高187身材结实的男性,市面上实在没有他尺寸的成品女仆装。hi的话倒是可以试试买最大号把自己强塞进去,leo这么做的话,只能想象布料在自己身上撑裂的悲鸣声。
定制衣服倒也不困难,他有个好帮手,虽然某位店老板在他第一次提出这个请求时差点把他拉入禁止进入Ripeato的黑名单,旁边和客人交流的BABE和SIU也时不时用奇怪的眼神偷瞟他。
leo锲而不舍地向sol解释了几十遍缘由,sol才勉强答应下来,论比拼毅力,leo永远是获胜的一方。
sol的制作速度比leo预想中还要快,他正在谷歌“女仆应该做什么”的第三十页时,Ripeato通知取衣服的电话就来了。
“嗯哼,拜托给sol果然是明智的选择。”sol制作的女仆装充分考虑了他的体型和身材,让他穿上之后完全没有错位的别扭感,连配套的头饰和发型都设计好了,黑色的网纱团住leo金色的长发,让他看上去完全就是个娴熟干练的女仆。
“就是裙子再短一点就好了,再短点也完全合适。”
sol完全不想理会这种挑刺的感想,收了制作费后把人匆匆赶走了。
简历他从经纪人那里搞来了一份,专业公司做的没什么可挑剔的地方,剩下就是了解女仆的职责了。
unholyc的管家看起来和人类管家有相似也有不同的地方,不知道他们对女仆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
这种事情sol肯定不会帮他参谋,hi又只会让他观摩一些女仆装play的情趣片,至于他的家人,他们不反对这件事给他添乱就谢天谢地了,leo一直瞒着他们。没办法,他只好利用休息时间自己查资料。
不同国家的女仆的文化实在是太天差地别的,网上对女仆的职责众说纷纭,leo越看只觉得越迷茫。
最终,他给了自己一个定位,能帮William分担杂事的助手。嗯,总得来说,女仆是听管家吩咐的帮手,这么想准没错。
leo思考了一下William平时要做的事:收拾城堡——包括但不限于打扫城堡卫生,照顾mir——给她做一日三餐,泡茶(mir基本不喝),提醒她睡觉起床。
这些事的话,leo相信自己能做好。
关上电脑,leo决定在下个休息日就去试试看女仆应聘。

03.
leo第一次穿着女仆装去敲mir家城堡的大门时,被毫不留情地赶了出来。
或许这个形容不太恰当,因为管家William先生在开门后用不到1秒的时间看清了他的装扮,便毫不留情地甩关大门,连“赶”的动作都没做。
leo不是没想过会被拒绝,但对方表现得连一点余地都没有,让他很有挫败感。
“我第一次和国际知名的超大牌摄影师合作都没这么紧张过。”
第二次敲门前,他在坐在车里给hi和sol发了这样的消息。
自从认识mir后,他们还很久没开过这样的三人聊天室了。mir总是说出一些有趣的话,和她聊天能度过一段愉快的时间。可这次,他不希望借助mir的帮助让自己被选上。他想独自通过管家先生的考验,等他真的成了mir家的女仆,再把这个惊喜告诉她。
这次比第一次见面还糟,听见来的人是leo,William连门都没打开,让他先说说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我想应聘这座城堡的女仆。”
William沉默了很久,久到leo以为这座城堡的隔音效果太好,对方根本没听见。
他正打算再重复一遍,William打断了他。
“在你恢复正常之前,也许减少你和小姐的见面次数比较好。”
越挫越勇是leo的特性,但这次,他也不免情绪有些低落。
幸好,周末和mir在他家的约会,mir还是如期出现了。
“leo,你最近有什么心事吗?”
“如果要聘用一个女仆,mir想聘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聘请女仆?mir感到不解,leo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她从未听William提起过这类事,也从未思考过。难道是William私下对leo说了什么?她变成人类,还有了leo,William的工作应该轻松了许多才对,难道正相反,自己放弃unholyc身体选择当普通人类,给了William许多压力,他需要再增加人员来分担?
对上mir迷茫的双眼,leo意识到自己的提问方式不太恰当。他捧着mir的脸,把对方的意识拉回现实。
“这只是在询问你的喜好,不用想那么复杂。唔……你就当成游戏里有好几个辅助给你发了组队邀请,你会选择哪一个,这种感觉的问题吧。”
这样的提示让mir有了思考方向。
“女仆吗……唔,能和我一起打游戏的?我还没怎么和人线下联机过。”
这倒是一个很有用的提示,可是不能进入到“面试”这一环的话,他好像没办法让管家先生了解到自己这个优势。以他接触的其他unholyc来看,他们好像并不是特别喜欢游戏、掌机这些人类的新兴产品。论陪mir打游戏,不会有比他更合适的女仆人选了。
“想要获得和管家聊一聊的机会吗?我倒是有个好想法。”
hi说出这句话时,通常会有一个人即将成为倒霉蛋。
但如果真的有效,被hi天马行空的想法坑一坑也没什么。
“lion,你有lion这个助力!管家先生的拖鞋不是bunny的吗,他有很大概率也会被lion迷住,我们把lion也打扮成女仆的模样,买一送一,这样的买卖即使是那个管家也会心动吧。”
leo没想出比这更好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试试了。
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他和lion一起被赶出来,他相信管家不是会随意伤害小动物的人。
这次他穿好女仆装,怀里抱着头顶女仆发带的lion。发带不是sol手制的了,leo冥冥中有种预感,他敢再让sol给lion做套女仆装,对方一定会真的把他拉黑。
幸好,lion的体积比较小,给玩偶娃娃用的发带刚好。一手托着女仆兔,他再次敲响了mir家的大门。
管家应该是感受到了lion的存在,这次打开了大门,但仍然没有欢迎他进去的意思。
“我想来应聘这座城堡的女仆。”leo没有介意,他站在门口,终于把整个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这座城堡不需要女仆,有我一个管家打理就足够了。这是unholyc的城堡,里面有许多东西乱碰是会给你带来诅咒的,你和mir本来就只有百年的寿命,如果你珍惜它,就打消这个念头吧。”
“不过”William最后话锋一转,“如果你只是想穿成这样来和我的主人一起打游戏,我倒是不会说什么。”
leo仔细想了想,这好像变成只是单纯的情趣play了而已。
不过本来他就答应mir有机会穿她喜欢的角色的cos服陪她,加个女仆装也没什么吧。
在敲开mir房门看到她羞红又好奇的脸时,leo更这么确定了。
“我是今天来陪你打游戏的女仆leo,mir小姐满意吗,对了,这种情况,我是不是该叫你,主人?”

尾声.
“你怎么知道上周年轻的unholyc们开了个绅士女仆cosplay趴。有这个兴趣的unholyc还是比较少的,但在人类间很流行,他们想试试。”
“当然,我肯定没去,女仆的话我也只对mir的女仆装有兴……”
leo面无表情地用杂志敲了下桌子打断他。
“我最近多了份兼职比较忙,先走了。”
任凭身后人怎么呼喊,leo头也没有回。他的女仆装就算了,如果mir愿意试试女仆装,那么整个世界只有一个人能看见,那个人肯定不是James。
虽然他很享受不被衣服束缚的自在,但跟mir在一起,怎样的尝试他都愿意体验。
和mir商量看看吧,他们的下一个休息日,他的主人☆期待怎么度过。

【END】

【蜜苹果】白色情人节的回礼

cp=喰岛蜜木 x 新堂林檎
*剧情接情人节巧克力那篇

01.
林檎朝自己的鞋柜走去,看到了在柜子边操作手机界面的蜜木。
两人虽是同一年级,但分属于不同的班,鞋柜自然不在一处。白发的天使出现在这里,多半是在等她了。
林檎换好鞋,主动去拍了拍蜜木的胳膊,果然,对方转过脸来,直接开口问她:“终于来了。新堂,之后的时间有事吗?”
林檎摇了摇头。
她这次有好好看过手机,今天是星期一,3月14日,也就是白色情人节。喰岛同学在情人节收巧克力时对她说过回礼的事情,今天来等她,多半就是因为这个了。
“那正好,一起去吧。”
蜜木把手机屏幕亮给她看,简约大气的幽机logo下,显示着预约成功的字样,末端附带着作为电子票根的入场二维码。
“唉,现在,穿着校服去吗,这个主题展馆。”
“穿什么去都无所谓吧,有人有不满就让他们当着我的面说出来。预约进场时间是一个小时后,坐地铁就要坐30分钟,没时间浪费在那些准备上了。”
林檎再次感慨到,蜜木不愧是想做什么就去做的行动派。

傍晚的地铁车厢只有拥挤和较为拥挤两种状态,幸亏他们坐的这趟地铁属于前一种,蜜木又注意到她状态不对,挡在她身前,为她隔出一小片空间,她才能勉强维持正常的呼吸频率。
林檎,深吸了几口气,扶稳把手。乘坐交通工具是回归社会所必要的,她得一点点努力适应。
陪在她身边的是蜜木,或许这个过程会更容易点。
林檎还记得,她第一次坐地铁去蜜木家,中途还要下车歇息一会儿,现在,她甚至有余韵去思考蜜木和即将要去的幽机主题展馆。
“今天要去的这个主题展,我在网上刷到过repo返图。看起来很有意思,不过我没有一个人参加过这种线下活动。”
“这种展馆,很多人都会穿上cos服,去和喜欢角色的人形立牌合影。喰岛同学明明是那么厉害的coser,化妆也很快,没想过穿cos去吗。”
林檎一滞,突然又有灵光闪现。
“这么说来,好像从来没看pa……参加过线下的cos活动和比赛。”
蜜木看起来不怎么想聊这个话题,但把林檎拉来坐半小时地铁的人是他,他也做不到对林檎的提问置之不理。白发天使不耐烦地砸了砸嘴,拉下点口罩,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的声音道出回答。
“cos也好,写幻想小说也好,放在网上就够了,被现实生活中人知道了好想杀掉他。去死吧狗屎现实。”
“我为什么不去参加cos比赛?那种活动,多的是什么角色热门就出什么角色,原作只看过一两集,设定细节一堆错,只凭借长相的跟风coser。说到底,cos这种东西,想要自己推降临在三次元,没有对自己推爱是绝对不行的吧。但那些怀着满满爱意的coser,有时候就因为自身不太合适,被喷得抬不起来头。说到底,cos比赛有什么意义,比出第一第二到底有什么意义。把自己对己推的爱展现出来,让别人也感受到己推的美好不就足够了吗。”
喰岛同学,对自己喜欢的事物,总有些明确的、自己的看法。第一次听的时候有点被他的气势吓到,但现在的林檎可以理解了,那吓人的并非气势,也不值得害怕,从喰岛同学身上迸发的,只是名为热情的岩浆。
停留在地铁上的时间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漫长,跟着谷歌地图的导航转了三个路口,他们在一个商场的三楼看到了这次幽机春季大型企划展的展馆,活动2.14~3.14期间限定召开,今天正好是最后一天。

02.
“……喰岛同学,真的要做吗?”
虽然提前在网上刷到过repo,但实际被staff拷上毛绒绒的手铐时,林檎还是在内心疯狂动摇起来。
蜜木的嘴里当然不可能吐出放弃的字眼。只是,他也捂住半边嘴,浑身看起来比平时更僵硬。

这次的主题展馆分为几个部分,餐饮区、周边区、合影区和游戏区。蜜木给他看的,就是游戏区的预约券。春季最热门的节日就是情人节,这次设计的活动也都是情侣一起挑战的双人活动。
活动有好几种,每对情侣只用抽签通关其中的三种,就能自选喜欢角色的限定周边。就算只通关一两种,也可以拿到作为参与奖的游戏cg图明信片。
林檎看到预约界面的那一刻,就明白蜜木是因为游戏需要两个人参加才邀请的自己。但实际参与进来,她才体会到,现实中的游戏比手机上的对战难多了。
他们抽到的第一个游戏是吃完一碗原作中特色的墨鱼汁拉面。
吃面当然不难,难的是,林檎的左手和蜜木的右手,正被一个毛绒绒的手套铐在一起。所有游戏通关前不能取下手铐,如果手铐自然被挣断也算游戏失败。现在,为了不扯到手铐,两人尽可能地往近坐。林檎甚至觉得,自己稍一挪动,就能感受到蜜木的体温。
比距离近更大的危机是,林檎需要把碗里黑乎乎的面喂进蜜木的嘴里。

“不用想那么多,啧,之前不是弄过粉扑嘛,这跟那次没多少不同吧。把面挑起来,你做不好的部分我来补足就好了。”
蜜木这么一提,林檎想起来了,蜜木手指受伤那次,他们也做过类似的事。
蜜木那次要出一套cos赶新推的生日,结果出cos前一天,他的手指在打工的地方受伤了。画眉毛之类的小幅度动作倒是问题不大,只是粉底一直涂不均匀。
蜜木这次cos的推是个肤色比较白的人物,为了还原,蜜木特地买了比自己的肤色白几个色号的粉底液。一旦涂不均匀,效果简直是灾难性的。八贺崎哥正在外面调试场景和设备,没办法,只能由闲在旁边的林檎来。
林檎自己都没用过粉底,完全没有自信能给自己喜欢的coser画好妆,那时的她是怎么做到来着?
林檎用筷子夹起一搓面,还没离开面碗,就滑落了三分之一。
糟了,热爱便利店速食的宅女的又一难题,用不好筷子。
蜜木那边吃的还算顺利,他大概把这看成了一种修行,眼睛专注地盯着林檎的筷子尖,一旦判断距离合适,就压下头去咬筷子上黑乎乎的墨鱼汁面。
第一筷好像,成功了?
对了,那时候也是这样的心情。
“一定帮喰岛同学完成他的心愿”,怀抱着这样的感情,她努力沉下气,仔细听着蜜木的指挥,按他讲述的方法,将涂厚的部分一点点摸匀。
跟她的手铐在一起的人是喰岛蜜木,吃面这种小游戏,一定会顺利的。

03.
“逮捕波比啵”,这是第二关的名字。听名字大概猜不出来,这关的内容是两人背靠背,把波比啵图案的气球压爆。
林檎和蜜木被staff摆成背靠背手挽手的姿势,气球放在两人背部的那一刻,屏幕上倒计时的计时器开始跳动。
“……”林檎沉默了。这种游戏应该比较适合两个身高差不多的人吧。她和喰岛同学有不小的身高差,光是手挽着手就已经很困难了,更别说要用力挤爆气球。
“喂,新堂。”蜜木也发现了,他稍稍往后用了点力,林檎就差点摔倒。两人体格、力量太悬殊,做不到一起用力往中间压。
“你害怕气球爆炸的声音吗?”
“只是快速地响一下的话,还可以接受。”
“好。”
他们背靠着背,林檎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不知道这个好是什么意思。
“手,一起往上抬,稳住气球。”
比脑袋更快反应过来的是身体。配合着夹住气球的那一刻,蜜木腰背一使劲,林檎的脚微微离开了地面。
“嘭——”在体重的压力下,波比啵应声而破,逮捕成功。
林檎知道自己应该高兴,本来还担心倒计时内完不成任务,没想到差点就能挑战最速纪录了。
可现在,怎么说呢,蜜木的背,和她的背,没有气球的阻碍,正隔着薄薄的校服衬衣贴在一起。
也许是因为场馆里到处都是爱为主题的心形装饰,林檎被环境影响了,脸颊变得有些发烫。

04.
喰岛蜜木,从cos到配音到写幻想小说到弹钢琴到健身全部擅长的全能一体机。对于这样的喰岛同学,林檎难免抱了一些过高的期待。当第一块糖块破碎的时候,林檎才认清现实,即使是这样厉害的喰岛同学,也没办法用左手拿签子把糖完整地扎下来。
“我没有在祭奠玩过切糖,手工课成绩也中等,不过我们的惯用手都是右手,右手还是比左手方便。换我来拿木签,喰岛同学来按住糖片吧。”
考虑到单手切糖本来就增加了难度,主办准备的图案不算太难,是一个圆与方组合的受欢迎的吉祥物。
他们还有两片糖片,再碎一次也没关系。
虽然在心底这么给自己打气,他们的第二块糖还是碎得太快了。还没刻到一半的轮廓,糖片就从中间断成了拼图般的碎片。
是因为不平衡吗,喰岛同学的手明明稳稳地按住了糖片没让它乱动,自己的手腕仍是无法顺利地处理使用的力气。
“喂,你的手,控制不好签子扎的方向吗?”
“……我再试一试。”
“你是笨蛋吗可恶,如果找不到平衡,再试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努力也给我讲究技巧啊。”
蜜木黑着脸,动作却不粗鲁。
他把两人铐在一起的手从身侧抬起来,放在桌面上。
“现在,我会配合你的手动的,不用想那么多,找到自己的舒服的方式去慢慢刻吧。”
蜜木此时虚空地半抬着手,是林檎光看都觉得手臂酸的姿势。不过就像对方预测的那样,林檎少了阻力,自己按着糖片自己刻,顿时顺手了不少。

“这就是,最后的了?”
林檎举着图案基本完好的片糖,穿着吉祥物玩偶服的staff们一起配合bgm唱起恭喜通关的小调。
蜜木长长地舒了口气,少见地露出有些疲惫的神情。
手铐被钥匙解开,但两人都忘了要拉开距离。
是什么时候呢,少年少女习惯了彼此存在在身边,像空气一样自然,像呼吸一样自然。
游戏最值得期待的,自然是兑换奖品的环节。他们的目光被奖品区吸引,兴奋地看着自选周边的通关奖励区。
“唉,不愧是超难活动的限定奖品,这种做工的玩偶,很难量产吧。”
“哼,那还用说。虽然不怎么入玩偶类的谷子,但这个我推绝对不能错过。这个绷带的质感,这个发片,周边设计部真是天才——”
即使隔着口罩,林檎也能感受到蜜木的兴奋。太好了,感谢糖片大人,最后坚持住没有碎掉。
“对了,拿些,这个是那天的回礼和今天陪我来的感谢。”
林檎从头顶接过纸袋,有点惊讶。她以为手上的限定玩偶,就是蜜木的情人节巧克力回礼了。只是一些多做的巧克力,其价值远远比不上限定周边,没想到除了两人共同游戏通关拿到的奖励,他还专门准备了其他礼物。
“这是……”打开纸袋的一刻,林檎惊讶得瞳孔瞬间放大。

05.
白色情人节的回礼。
那天这么向新堂那家伙承诺了,但实际上,蜜木对回礼的事情毫无头绪。
巧克力之类的甜品价格会比较贵,也不知道她具体喜欢哪种。
林檎不是谁的梦女,也没办法给她写梦文,而且蜜木也从没给自己以外的人写过梦文。
去问本人这种事蜜木也做不出来。权衡之下,他只能去询问某个看起来应该了解年轻御宅女孩喜好的人。
“礼物?蜜木你不是说这两个月官方周边出得太狠了,你可能还要再多打一份工吗。”
八贺崎哥简单精准地戳中了他预算的痛处。
“预算我会想办法,就从喜好这个角度来考虑就行了。”
听了他的话,八贺崎的脸上不知为何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孩子不是parry的饭吗,顺着这个思路去想,价格实惠但她绝对会喜欢的回礼,不就是parry未公开的cos照吗?”
“哈???”
蜜木差点跳起来撞到摄影棚的天花板。
跟林檎待久了,他几乎忘了,或者说刻意不让自己想起来,那家伙是他的网络身份parry的粉丝。
说到底,parry这个网络账号的背后是名为喰岛蜜木的现实的人,把自己未发表的照片送给同年级同学,蜜木光是在脑袋里思考这个念头,就开始额头冒汗脸变黑。
“那种照片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价值。”
“蜜木,你推亲妈的未公开摸鱼插图你会想看吗?”
对自推狂热的人沉默了。
“当然,这是你自己的照片,也是你自己想要选礼物,最后送不送,送什么,都是由你自己来决定的。我只能给出我这边的建议。”
“放弃你推的情人节周边,送林檎酱一个她不喜欢的礼物,如果演变成这种情况,蜜木你自己才是最不能接受的吧。”
……
夜晚,把弟弟们赶去睡觉,蜜木洗完澡,坐在被子上,不停地翻看自己以前的cos照。
1张的话……不行,这也太没诚意了,自己拿了林檎那么多巧克力,再加这张,这张……不,还是……但……
夜凉如水,室内早已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月光透过窗子,照在白发少年揪着发丝满是烦恼的手背上。

06
林檎花了一分多钟,才消化了纸袋里礼物的事实。
她做梦都不曾妄想,parry,她的推,未公开的全新照片,会作为礼物,被她捏在手里。
这未免太过于刺激心脏。
“谢……谢、谢。”
本来不想再拿额外的回礼,但手上的照片,林檎怎么也舍不得还给对方。
即便如此,她也需有所行动。
“我可以再提一个要求吗?”
没等蜜木脸色变化,林檎就立刻进行了补充说明。
“今天是活动最后一天,明天展馆就要被拆掉了。我想去合影区,给喰岛同学和鲛少佐的等身立牌拍张照。”
“那天的巧克力只是周末做多的。不仅被邀请到主题展馆体验了这么多跟幽机有关的活动,还得到了珍贵的,我最喜欢的coser的从未公开的照片。我知道这是蜜木同学的回礼,但总觉得没有给出同等分量的礼物。”
“我今天,玩得很开心,我也希望喰岛同学能不留遗憾,好好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有人有不满就当面反驳掉,这是喰岛同学你教我的。我没有八贺崎哥那么专业的拍照技术,但我会努力多找几个角度,多拍几张。”
“所以,一起去吧,合影区。”

【end】

【蜜苹果】情人节与巧克力

cp=喰岛蜜木 x 新堂林檎
*有林檎和蜜木关系修复,升入高三,club全员存活(文中不会体现)等大量私设。

01.
今天上学的一路,气氛都有些与往常不同,林檎来到教室,看到前桌抽屉里扎着漂亮蝴蝶结的礼盒,才意识到这其中的原因。
她打开手机,锁屏上的日期果然是2月14日。情人节,一个校园四处都飘着巧克力香气的日子。
林檎宅家过久,当然不会记得给情人节要给班上的同学准备义理巧克力。情人节对她来说,只是幽机手游又开大型event,出新卡的日子。幽机今年的情人节event,上周五就已经开始了,在看到巧克力礼盒之前,她完全没有意识到,今天就是14号当天。
虽然不记得今天的日子,但巧合的是,林檎的书包里,现在正好背了一大袋她自己手工做的巧克力。她烦恼地盯着书包,手指犹豫地卷起拉链。
追溯起这袋巧克力的来历,还要把时间拉回到上周五——

“新堂同学,如果周六有空的话,能来我家一起做巧克力吗?”
来学校上学,就避免不了和周围的同学产生交集,林檎只是在桌腿缝里捡到了一串的手机挂坠,就被失主热情地拉着手邀请去家里做客。
林檎作为一个普通人,当然可以理解物品的相对意义,对自己来说只是不起眼的挂件,对对方来说可能是拼命珍惜的至宝。对方想要表达感谢,也是在所难免的。但她不习惯集体活动,更别说是在厨房制作甜品。
做巧克力的邀请,一开始她是打算一口回绝的。
可双手被对方紧握着,一抬头就和对方亮晶晶的眼睛四目相对。林檎头一次发现,自己不怎么擅长拒绝这种直白的好意。
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周六晚上,她的书桌前就多了一大袋形状各异的巧克力。
因为担心做不好,在其他人的怂恿下,她反而一不小心做太多了。
林檎回家后给父母分了点,但他们明显对甜食没什么兴趣,袋子里还剩了大半,林檎光是提回卧室,缺乏运动的手腕都泛起一阵酸。
她躺在椅子上,一边打打幽机的情人节活动,一边往嘴里塞自己亲手制作的巧克力。虽然外表看上去一般,凹凸不平地看不清花纹,但味道跟商场里卖的也差不了多少,拿去送人的话,应该能被接受吧。
送的对象,她脑子里瞬间浮现了出来。
还有比喰岛蜜木更合适的人选吗?
喰岛同学家里有那么多家人,正好能分完过量的巧克力。
周一吧,林檎找了根彩带,将装巧克力的袋子口包扎了一下。周一一上学,她就去把巧克力带给喰岛同学。

02.
林檎背着沉甸甸的一包巧克力,慢慢踱向鞋柜的位置。
果然今天还是不太方便吧。她在心里默默地纠结着。
虽然喰岛的弟弟们喜欢“蜜蜜的女朋友”,“女朋友桑”地叫着,但林檎本人清楚,她和蜜木并不是现充们口中的恋人关系。
志同道合的伙伴?可以理解对方的人?虽然无法很好地形容,但肯定和情人节送本命巧克力这种事无关。
但是,一大包巧克力分量实在过沉,林檎一想到今天要背回去,明天还要背过来,脸色就一片灰暗,和洋溢着粉色泡泡的人群格格不入。
“喂!要撞上了,你在埋着头干什么啊,想要杀了你吗。”
熟悉的声音响起,林檎被一下拉回现实。
“啊,谢谢,刚刚在想事情。”
白发的天使皱起眉,一副挂着“回家再想啊,混蛋”的臭脸。
“那个家伙也该给你道歉,光和身边的女生叽叽咕咕地乱叫着,根本没留意到要撞上你了。啧,可恶,人太多了,已经找不到了吗。”
“主要也是我的问题,喰岛同学不用把时间浪费在找人上。”
林檎一开始是想转移对方的注意力,但说着说着,她自己也感兴趣了起来。
“今天不用回去写那个,节日贺文吗?我记得你的小号里,每逢这种日子都会……”
话没说完,天使已经捂住他的嘴巴,拉着她闪身藏进阳光照不到的柜壁后。
“这种事情不要拿到这里说啊,你是故意的吗,啧,用膝盖想也知道吧,这么重要的题材,怎么可能当天才匆匆忙忙地赶贺文啊,当然是提前一个月开始动笔,提前一周就写完反复检查啊。幻想小说可不是那么随便就能写出来的东西。”
林檎嘴巴被堵,只能点了点头,试图用目光传递出自己的真诚。
喰岛低吼了一大段,自己越说越别扭,放开林檎,改用手捂住自己的下半边脸。
也许是为了缓解气氛,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之前第一次拉你时就发现了,你今天的书包,比往常重好多。刚才沉着脸,难不成是因为巧克力没送出去这种混账事。”
既然被发现了,林檎也懒得隐藏了。
“其实……”她把书包从肩上取下,抱在怀里拉开拉链,“这是想送给你的。”
……
没人被捂住嘴,周遭却比之前更加安静。
“周六的时候不小心做多了,想着之前去你家的时候受你们家人照顾了,这么多巧克力你们可以分着一起吃什么的,今天带过来了,结果才注意到是什么日子。”
“也许时机不太好,不过,喰岛同学能收下吗?巧克力。”
林檎自以为比以前更了解眼前天使一些了,可这刻,她仍然无法读懂天使脸上的表情。
是高兴呢?还是觉得莫名其妙?
这袋巧克力,会让他很困扰吗?

03.
袋子快要从林檎手中滑落前,蜜木托着底部接了过来。
“谢谢,可恶,回礼,我会准备的。”
林檎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情人节送巧克力收回礼是一种礼貌吗,连上学都厌倦的她,第一次送巧克力给别人,实在不清楚这些规则。
福至心灵地,她抬起头,问了蜜木一句:“喰岛同学,难道是第一次在情人节收巧克力吗?”
“收过很多次了。”
对方答得有点自暴自弃。
“在幻想小说里。”

04.
虽然他们并不是互送巧克力的love love式情侣,但看着蜜木攥紧袋口蝴蝶结的手,林檎想,今天把巧克力送给他真是太好了。
天使值得人间甜蜜的一切。
如果来年还能保持联系的话,她会努力做出更好看的巧克力。

end